午阴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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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夜路

在立冬之前,白露霜降已经走过了秦岭,针织衫和小外套在人群里变得常见,早晚的温差总让人措手不及,白天的太阳和夜间的露水仿佛在两个季节里。去隔壁大学时一起面试的姑娘说十月这里的温差太大,我接了句所以现在这里的姑娘都很甜。
夜间行车,车外温度让我裹紧了风衣,车上温暖的空调有一种春天的感觉。不知道夜间偏远人迹罕至的公路上会不会结霜花,除了车灯和偶尔对向而行的车外,没有其他光线。天是黑的,路面是黑的,封闭的车厢里人人安静得像水里不会吐泡泡的鱼,空气绵软得像泡沫。又仿佛是小潜艇正在没有光的深海里潜行。
经过某一段路面,有一些雾气朦朦胧胧地盘踞其上。雾气像裙子内衬里的牛奶丝,我总想摸摸轻盈的它,又在夜间流动,像裙摆一样在空中翻转。小客车穿云过雾,两旁的树木和灌木丛稀稀疏疏地发出些风穿过的声音,瞬间就被引擎的声音盖过去了。
起雾的夜里没有月亮星星,浅紫色的天幕里印着树木深黑色的影子。人们看不见穿林而过的风,却能从飞扬的发丝间感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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