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阴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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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丹青集

夏天到了,像是有人从森林里吹了一曲悠扬的长笛曲,忽地一下好多东西都活了过来。

也许是嗡嗡响惹人烦的蚊子,也有些是在树叶上留下晶亮黏膩痕迹的蜗牛,积水潭常年不动的死水里的水蜘蛛长着细长的腿,在漂着腐烂树叶的水面上滑行。还有些是在化蝶化蛾过 程中的软体类毛虫,会突然从树叶丛中吐着丝掉下来随风飘啊飘啊一不小心糊到经过树下的人脸上。所以再过段时间,等再热一点的夏天,绿化带的工作人员给行道树驱虫后的几个小时,街上的人都会直线性剧降,迫不得已出门的人,男男女女都拿着一把伞,小心翼翼地经过有绿植的地方。

毕竟气温从低到高动物会变得活跃,没理由它们不参与夏天。

不过有些树也是这么想的。

树枝抖抖枝头的昆虫让它掉到树下的水洼里,甩甩枝叶间好吃懒做的蠕虫,受到惊吓的雀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向了其他的树。

黄桷树在初夏雨后的柔光里记不太起来自己怎么繁荣起来的。初春时墨绿的老叶间长出了嫩黄色的芽,春雷里滚几下,春雨里淋几天,它们就吃百家饭一般地长大了成了七八岁猫狗嫌的孩子,还挤掉了那些由墨绿变成金黄,还失去水分变得异常脆弱的老叶,树下铺了一地金色。没人打扫时,金黄色的树和金黄色的地毯在前两天还有几分异样的秋天之美,但是一旦下雨,腐烂使金色融成棕黑色,行人走而避之。周一上班,工作人员清扫干净不了一会,又哗啦啦落一地。清扫者边扫地边骂树“春天掉什么叶子”,树不能说话,它落下更多的叶子反讽“还不是你们要在春天把我从家里移植到这个单位来”,大概暗含着“落叶也给我受着”的埋怨。

黄叶落尽时绿叶并未长大,只是从嫩芽般的婴儿长成了嫩绿色的少年少女,风吹过稀稀疏疏的,还发不出什么回答声。风有点寂寞地走了,一会又折回来“长快一点啊,光秃秃得好丑”。气得年轻树叶在风里跳来跳去“不用你关心”。树干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汲取营养。嫩绿们好像长大了点,风吹过时开始有回应声了,风摸摸它们的头,带来了雨云又下了一段时间淅淅沥沥哗哗啦啦交替的雨,水洼里的天白白的,全是云的倒影。

五月带着突如其来的高温来的,叶子终于长成了叶片,和路过的风击掌,但路过的风都不是以前那个风,新来的风告诉它们现在是夏风了。要再见也可以,叶片们老了的时候可以再见一次,那是最后的机会,要争取活到那时候啊。被虫咬过在风雨里跌打滚爬过的它们还没见过空寂寥的秋风和阴冷潮湿的冬风,它们摇摇头说没问题然后和夏风击了最后一个掌。其中有些叶子莫名其妙地就掉下去了,它睁着眼睛在地上眨啊眨的,夏风赶紧把它吹走“别看了你回不去了”。

现在它们是绿色的。大太阳的荧光绿,雨后温和的太阳是温柔的暖绿,大雨里是深绿。雨后夕阳西下时的太阳温柔得不得了,雨放进去感觉都化成了水蒸气。


画什么山河辽阔啊,站在你面前的树就是丹青啊。


它的绿色一点一点展开都是山河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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