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阴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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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霜降

如果说你告诉我下午四点来看我,那我三点起就开始感到高兴。

那么,一年之中的下午四点已经降临。


十月虽然最初带着太阳墨迹了好一阵,终于送走了三十度以上的高温,愿意用夜凉如水的秋风卷走地面的热度,蝉鸣声渐渐压低,然后消逝在光线不太明亮的雨夜里,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从国庆节我就怀着殷切的等待,等十月降温之后,秋天正式的来临。我无法确认一个季节的性别,它降温的迅速带着凛冽的气息,它磨磨蹭蹭不愿意送各类虫走——所以现在宿舍还有飞蛾出没,引起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又像对猫猫狗狗一样充满怜爱的小孩子。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场阵雨一场晴说它无情也有情。前两天的秋雨缠缠绵绵地不愿意离开,短暂地放空一小会又开始悉悉索索地下,站在阳台上不一定能马上锐眼辨明,走出宿舍楼又气呼呼地上楼拿伞。眼下这两天走出雨天的潮湿氛围,铺了满空的灰白云团,白白的光就像教室昏昏欲睡的光一样。

尽管有时候会觉得它会不会太冷了点。

但怎么样也比冬天冻得从手指尖冰到脚趾尖好。

它吹着风,它降着温,偶尔回升一会又下场雨,冷锋开开心心地叮嘱人们添上一件新衣。深秋大概在北方比较明显。长江以南除了北方移栽的植物,都没有黄叶子的,霜降也不明显。它们站在行道两旁,坐在花坛里,立在新修的道路边上,抖擞着被雨沾湿的绿叶。有时候常绿乔木对面的植物就是落叶乔木,左手新绿右手凋零。清风不解语,何故乱翻叶?一阵大一点的风吹过来,踩起来脆生生的落叶也好,没长多久就被放弃的新绿也好,一起在风里漫无章法地跳舞,风停时曲目戛然而止,它们都静静地躺在一起,若是在土里,就等春泥护花之日,倘若在人行道,车行道上,免不了被碾上几次,体味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自从秋分过后,日落就越来越早。曾经感觉闷热的七点,亮堂堂的八点,在六点过就开始陷入墨蓝的掌心里。银杏树的叶片半黄不绿,虽然用法不对,但只形容颜色的话,青黄不接倒是恰当。算上经度,这里其实比北京时间晚了不少,一想也就是五点近六点的时候天就黑了。天是从浅蓝色开始沦陷的,晨昏线打翻了靛蓝的颜料罐,还不小心打翻在了水桶里。不适应水的颜料起先只渗了一点蓝色,畏畏缩缩地潜伏在天空边缘附近。之后的颜料推推搡搡从渗漏的地方渗出来,和水混出不一样深深浅浅的蓝色来,均匀地按照深浅顺序染在云一层一层的身体上。然后夜色越来越深,天空的颜色愈加浓烈,直到浅蓝到深蓝到墨蓝再几近黑色——灯光影响了它的颜色,有时候似乎是黑蓝色有时候又像深紫色。

雾气从植物的呼吸里缠绕而生,但只弥漫在花坛附近,清朗的夜里月光特别明亮,晃一眼还以为是新装的路灯。感觉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有一片霜缓缓融进深夜的幕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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