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阴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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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小暖

“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董仲舒在提笔写《春秋繁露》时,是心如止水地一边想着宣扬公羊学说和天人感应的唯心论,还是就这么想着,春分到了好开心啊,记一笔好了呢?

大概是前者。

我这篇八成是后者。

前半个月一直都在下雨。

下雨复下雨,绵绵细雨到突然噼里啪啦溅了一地的雨。好不容易盼到个阴天,到了下午也忽然飘起雨丝——然后天降大雨于没带伞的人,必先淋举在头上的包和书。喜欢雨倒是喜欢,但是阴雨天持续太久也挺毛躁,晾了一周的衣服。不过想想岭南地区的回南天……祝远方的朋友们幸福。一边说着喜欢雨,一边躲着它,这算什么心情?雨会难过吗?还是说会更生气地下瓢泼大雨,管你什么“淋雨淋不进心里”先浇你一身水再说。

地面亮晶晶地闪着夜里街灯的倒映,飞蛾跌跌撞撞地落进浅水坑里,路过的鞋跟踏过它的翅膀和柔软的内脏,它心里还是亮堂堂热乎乎供着一捧火焰。直到躯体耷拉无力地浮在浅水里,碎片一样的翅膀散成几片,对光辉的渴望融化成第二天阳光的光影,晨曦的亮光摇曳着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映在夜雨留下的浅水坑里。现在它活在云里雾里光线里——自个儿飘着玩去吧,没有风也没有雨。

仲春以三月下旬二十为界限,“分”这个字宛如从云端开天辟地一般划出一道锋利的斧子,快速切下一段等长的昼夜碎片。春分把昼夜捏在手里捏扁揉圆,大手一挥宣告至此开始,昼长夜短。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滨江路的柳树有一搭没一搭地生长着新叶,顺便丢掉自己身上的旧枝条。有些柳树勤快极了,像赶着穿衣服一样开枝散叶,新绿弥漫在它从头到脚到躯干,深棕色的树干中间有时都会横空抽一支柔嫩的柳芽在空中荡啊荡的。有些柳树俨然是老油条一般的“大人物”,几棵树坐在江边闲闲地扯些春天下雨出太阳风调雨顺的八卦,想起来就发个芽,想不起来就装睡觉。人路过就抖一两片枯叶进他们的后领,把人吓得在滨江小路的石板块上突然跳起来,有人吓掉了跳舞的扇子,有人吓掉了手里拿的烟,前一句还在炫耀自己新买的太极剑有多贵多贵舍不得离手的人下一步就是没拿稳把它摔在地上。太极剑身上还缠着新买的流苏,它向天空翻了个白眼,因为质量轻,被重重摔地上时不禁蹦跶了一下,把颜色艳丽的流苏从身上甩了下来。

傍晚的风依旧很凉,穿堂风从湿漉漉的江里一直通到阳台的蓝黛莲头上。蓝黛莲伸着短短的叶片,趴在瓷白的花盆上。它旁边的兰草挥着长长的绿叶在风里轻轻地飘啊飘,跳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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