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圆-

今天上课大家闹哄哄的。
现在是阴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雨，天气预报说的小雨也好也没有见到，本以为下下雨空气质量就会变好一点。重工业城市啊，北京靠风吹，这里靠雨洗，冬天又没有大雨，绵绵地下点小雨也算随民众心愿吧，可惜没有雨。空中都是灰白色的云，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看不到天的颜色，白天光。
总觉得窗外那些树树叶上的灰尘又变厚了。南方原有的常绿树还站着带着灰绿色的叶片，北方后来新迁入的落叶树光着躯干满身都是皱着的树皮，无边落木萧萧下，古时候的北方只剩下肃杀了吗？文人墨客的诗词里全是纷飞的大雪，折竹声。
隔壁桌的闹钟在九点钟响了，笑道谁会设九点啊，又不下课又不是周末。周六日已经没有了，淹没在课业的漩涡里，沉浸在同学们昏昏欲睡的氛围里。
天变亮了，又暗淡下来，大家在教室里呼吸着，关着门只留了一个小窗换气，周围沉积了一圈二氧化碳，窗玻璃上出现了薄雾，都来源于大家的呼吸。
大家穿得毛茸茸的，冬天啊，连围巾也不想取下，她们披散着头发，边说着话边把自己埋进了羽毛中。人类的雏鸟们，在教室与走廊的温差中浮沉，懒洋洋地不要出去，讨论着出生年月。今年大部分人都要成年了。
我也是。